李老師,即是學長口中的昌仔,剛入山協,畏頭畏尾,當然不敢隨學長般直稱老師大名;77年當了社長,與李老師才日漸熟悉了起來,慢慢了解山協的大家長。
76年第一次到老師家中,一間小平房,客廳內人來人往,牆上掛著幾幅山岳照片,桌上總是一疊帳策;老師正在幫人推拿,只見一大堆學長,腳受傷的、 筋骨不順的、氣悶的通通到了,心裏想著:這位指導老師, 難道是密醫嗎?
第二次到老師家更神了,老師告訴我們,他的氣功了得,結果我們便成了他的人體試驗名單, 一個接一個手搭肩, 然後老師由源頭開始運功,據說最後氣會回到最尾端;結果我是最尾端的那個絶緣體,時辰已近兩點,想到明天的課程和同伴哀怨的眼神,我大聲的告訴所有人:我有感應了。
當了活動組,與老師關係更頻繁了;山協社慶,向民生報記者黃德雄借喜馬拉雅山照片展覽,找人演講;心裏想著,看來這位氣功大師人面倒是蠻廣的。77年的初級山訓,白雲山會師,看著老師指揮南部這些校外登山社團,雖個個牛鬼蛇神,凶神惡霸,卻服服貼貼,一絲不苟;看來老師的確具有不凡的手脕。
78年進入嚮導群,年關前碰上南二段成員為大雪受困的消息,眾人在老師的分配下,兵分多路尋找我們的夥伴。離開成大,到台北求學,耳中卻突然傳來學弟於關山大斷崖發生意外的消息,這時老師的影響力才讓人窺得全帽,指揮各路人馬,組成搜救總隊,終於讓學弟得以離開令人心碎之處。
山協,在大學社團中,它總是一個異類;社辦不在校內,社員到三更半夜還逗留不走,開會時爭的面紅耳赤,爬山時卻心平氣和;畢業多年,聽聞成大山協,總如同見到老朋友般令人百般思念;它卻也是危險性最高的社團,一般人惟恐避之不及,李老師卻一肩扛下三十多年的指導老師。
感謝我心中的密醫,氣功大師,幕後黑手,與所有山協成員中的大家長-李增昌老師。讓大家能夠安心四處遊走各山塊,使人成長與茁壯。